林知瑜也看清了他手機上的信息, 趙京唯臉上沒什麽表情，收了手機。他和周斯宜沒什麽好聊的, 昨晚周斯宜請蒲明樟吃飯, 他沒來也就表明了態度，周斯宜不會不懂。

林知瑜問了句：“你要和她談談嗎？”

趙京唯笑了下，反問：“你要我和她談嗎？”

林知瑜知道他在逗自己, 把問題拋給了他：“那是你的事。”

趙京唯握住了她的手：“真是我的事？”

林知瑜瞪了他一眼，趙京唯很低地笑了聲，沒再逗她, 正經了神色:“沒什麽好談的。”

兩人回到包廂, 沒再分開回去。周斯宜給趙京唯發了信息，見他沒回, 正準備起身出去, 包廂的門就被推開，趙京唯和那個穿著白色毛衣的女生前後走了進來，趙京唯替她推開門, 她從他身前擦過, 兩人雖然沒有肢體接觸, 但彼此之間的氛圍卻有些不太對勁。

周斯宜想起剛才問周茵那個白色毛衣的女生叫什麽名字，周茵說叫林知瑜，是蒲明樟的師妹, 還說起趙京唯曾經送她回過學校的事兒。

林知瑜在齊齊身邊坐下, 齊齊偏過頭看她：“我還以為你偷偷溜回去了？”

林知瑜笑笑：“沒有，出去接了個電話。”

一群人玩到快淩晨, 才準備散了。齊齊今晚酒喝的有點多, 這會有點醉了。林知瑜扶著她, 準備出包廂時, 周斯宜忽然叫住了趙京唯，林知瑜下意識看向兩人，不過她也沒有停留，很快就同齊齊走出包廂。

趙京唯瞥了眼林知瑜的背影，收回視線，扭頭看向周斯宜：“有事？”

周斯宜笑笑：“是有點事要和你說，不會現在連跟我說幾句話都不願意了吧？”

她都這麽說，趙京唯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麽，點了下頭：“沒這個意思，要說什麽？”

周斯宜環視一圈周圍：“其他人可以先出去嗎？”

蒲明樟見狀，打了個哈哈：“不是吧，斯宜，你有什麽事要和趙京唯說的，連我們都不能聽的？”

周斯宜皮笑肉不笑：“不能。”

蒲明樟碰了個冷釘子，摸了下鼻子：“行吧，你們聊，我們先出去了。”

所有人都出去後，清了場，諾大的包廂裏只剩她和趙京唯兩個人。

趙京唯隨手從褲兜裏掏出半包煙，拿出一根，低頭咬上，又摸出打火機，瞇起眼睛看她，語氣含混：“要問什麽，問吧？”

周斯宜垂在身側的手指攥緊了一些：“你現在是不是有在接觸的女生？”

趙京唯吐了口煙圈，心不在焉地輕嗯了一聲。

周斯宜問：“是那個叫林知瑜的？”

“是她。”趙京唯沒有隱瞞。

周斯宜：“你有多喜歡她？”

趙京唯扯了扯嘴角，眼睛看過去，輕飄飄道：“這沒必要和你說吧？”

周斯宜咬唇，定定看著他：“最後一個問題，那我們是不是沒有覆合的可能？”

趙京唯皺了皺眉：“沒有。”

周斯宜嘲諷地笑了笑，拿過沙發上的外套和包包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。

林知瑜並不清楚齊齊住在哪裏，她已經有點意識不清明，柳絮見狀，主動說她和蒲明樟送齊齊回去，林知瑜把人交給她，柳絮：“我送齊齊回去吧，你是要等會趙京唯，還是先走？”

林知瑜搖頭：“不等了。”

柳絮語氣促狹：“你放心啊，這前男友前女友的？”

蒲明樟嘖一聲，為趙京唯說話：“有什麽不放心的，趙京唯要是真會和周斯宜覆合，早早就覆合了，怎麽可能等到現在？”

柳絮說：“那我們先走了？”

林知瑜點頭，看著他們走遠。林知瑜擡手攔了輛出租車，回到家，開了燈，家裏空無一人，萬秋怡和林松還沒回來。

林知瑜進了房間，她頭發和衣服都是煙酒味，有點難聞，林知瑜蹙眉，打開衣櫃拿了套睡衣走進浴室。

沖完澡出來，她剛才隨手放在床上的手機在響，來電顯示是趙京唯，林知瑜按了接聽鍵，那邊傳來他低沈的嗓音：“生氣了？”

林知瑜眼睫輕顫，拿毛巾擦了擦頭發：“沒有。”

趙京唯：“怎麽不等我？”

林知瑜頓了下，洗了熱水澡後，理智歸攏，她其實對現在的狀態有些沒來由的心慌，初始時，她就沒想過要和趙京唯談戀愛，但眼下發展不受控制，這也是她不願意在外面等他的原因。

林知瑜如實說：“不知道你們會談多久。”

趙京唯笑了笑，“就不想知道我們聊了什麽？”

林知瑜確實有點好奇，她也沒掩飾，直截了當：“你們聊什麽了？”

趙京唯：“她問我有沒有覆合的可能？”

林知瑜輕輕地嗯一聲，等待下文，垂下眼眸，手指無意識臨摹著被套上的花紋，又聽到他緩緩說：“我說沒有，我現在在追別的女生。”

他聲音帶了一點蠱惑的意味，林知瑜手指蜷縮，沒發現她的眼裏浮現了點笑意，趙京唯沒聽到她回應，又笑一聲：“接下來，你不是應該問我在追哪個女生？”

林知瑜語氣微惱：“沒什麽好問的。”

趙京唯似乎在抽煙，那邊傳來打火機滾石滑動的聲音，他說：“要見面嗎？”

林知瑜遲疑，趙京唯也不催她，過了會兒，聽到她從喉嚨裏模糊嗯了聲。

“我來接你。”趙京唯笑了，掐了煙，“在學校？”

林知瑜舔了舔唇：“在我家裏。”

“等著。”他丟下兩個字。

林知瑜掛了電話，給他微信發了個地址，又回房間吹幹頭發，換下睡衣。趙京唯來得很快，沒到半個小時，就發來信息說他已經到了樓下。

林知瑜拿上外套下樓，走出小區，門口停著輛出租車。趙京唯松松垮垮地坐在後車座上，在看手機，林知瑜走近，他察覺到了，探手過來替她打開車門。

林知瑜坐了進去，趙京唯聞到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，低聲：“洗過澡了？”

他這語氣多少有點讓人浮想聯翩，林知瑜看了眼駕駛座上的司機，見他沒有註意到他們兩的談話：“洗過了。”

趙京唯拉過她的手：“你今天去哪裏拍攝？”

林知瑜說了個地名，趙京唯側目：“怎麽跑那地方去了？”

“室內拍攝。”

“什麽風格的？”

“芭蕾舞的寫真。”林知瑜笑說，“齊齊說她以前想要給你拍照，你拒絕了她。”

趙京唯挑了下眉，幾分困惑：“有嗎？”

“她說有。”林知瑜說，“你應該是不記得了。”

他說:“可能吧。”

作者有話說：

讓他們再甜幾章，然後再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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